【精修版】Alibi（30）
全本精修完成！祝大家新年快乐！
指挥部的全军覆没对元老院的军队造成了巨大影响，一部分消极战斗的士兵在许久没有得到命令之后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没有合理的统一调配让本就艰难支撑的军队逐渐溃不成军，在士气昂扬的联合军面前迅速败下阵来。联合军早就胜券在握，但是真当胜利到来之时所有人都难掩内芯的激动。
“我们胜利了！！！”欢呼声在全球的各处响起，此起彼伏。大取缔的宵禁被彻底打破，人们雀跃着冲出自己的家门，自发地聚集在街上游行。即使是那些没有被解放的城市也一样，恐怖统治已经被打破，一个全新的时代已经到来。本该对他们进行抓捕驱赶的警察们在看到结果后绝大多数也加入了欢庆的行列。
今晚注定是塞伯坦的不眠夜。
在激动的同时，很多人的心中也充满了焦虑和疑问。旧的压迫被推翻了Jazz，迎接他们的究竟是民主还是新的压迫呢？
战争已经落幕，打扫战场又消耗了不少的时间。等到面向全球的发布会召开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过去少有人关注的官方频道在全球所有信号能及的地方播放，人们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转播的内容，祈祷着这次真的是希望降临。
Optimus Prime面对着屏幕，他能想象到屏幕对面的人民内芯中的期待与不安。塞伯坦的同胞们已经在元老院精心编造的谎言中生活了数百万年，此时无论做出任何承诺他们都不会轻易相信。而现在最具有说服力的东西就藏在他的胸甲之下。一想到这里他就感觉十分的讽刺。他们本是为了推翻元老院的天赋神权揭竿而起，谁能想到此时他却成了那个被神赋予统治权力的领袖。
他应该接受吗？Optimus，不，Orion Pax心生疑虑。即使领袖模块使他的视野扩展到整个塞伯坦，他也不敢保证自己真的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他本是反对使用领袖模块来说服人民相信他们的，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能最快凝聚起全球人心的唯一手段。
虽然心存疑惑但是他不能在此时逃避责任。他能做的只有肩负起人民的热切期待尽自己可能做到最好不让他们失望。最终将由人民来决定他的去留，将由人民来检验他是否真的配得上领袖的称呼。
“压迫我们的元老院已经被推翻，我们将建立起一个人人平等、自由而幸福的未来。”Optimus Prime沉声说道。
“我们联合起来，扫除所有潜藏在阴暗角落的元老院余孽！”Megatron说道。
“领袖模块………始终与你我同在，指导我们、引领我们开创未来！”
Optimus Prime的胸甲打开，耀眼的光芒点燃了人们眼中的希望。不再有疑问，不再有争议，新的时代已经到来。
塞伯坦百废待兴，所有人都忙得团团乱转。一周之后才真正建立起一个相对完善的临时政府，一切才开始有规划可操控地健康发展。而这时也终于到了万众期待的审判战犯的时刻。
向全球公开的审判在塞伯坦的法律之城提尔莱斯特举行，提尔莱斯特大法官亲自担当法官一职。为了公平起见，他们为每一个战犯都配备了一名律师帮他们辩护。
法庭的旁观席座无虚席，来自全球各地的各行各业的人们挤在那些座位上，等待着开庭。虽然领袖模块的出现打消了绝大多数人内芯的疑问，让他们敢于去相信新的政府能给他们带来一个如许诺中那样平等富足的新时代。但他们也想得到更多的证据来说服自己。而此次审判正是一个新政府展现自己公平公正的好机会。
Optimus Prime坐在陪审团中，此次审判意义重大，他必须亲自出席。他本想拉Megatron同来，但Megatron表示他听到那些老不死的炉渣为自己的罪名开脱会忍不住想要一枪毙了他的。
好吧，这种事绝对不能在这个公正的法庭上演，Optimus Prime接受了他的理由。
元老院主要的指挥官都已被Jazz杀死，被俘虏的多为中层人物，只有两个高层当时并未待在指挥总部而逃过一劫。
Jazz也在现场，他混在平民之中作为安保人员监视着观看席。他们难以保证在审判进行中不会有人冒死来劫法场，为了保护在场所有人的安全，此次安保工作前所未有的严格。
Prowl坐在陪审席上，就在Optimu Prime的身边。作为警用机型他也曾系统学习过塞伯坦过去的法律，他也是备选律师之一，不过目前律师完全够用，还轮不到他出场替补。
第一名战犯走进了法庭，他是坎贝尔议员——唯二没有被Jazz杀死的高层保守派议员。
他刚出场，观众席就爆发了一阵谩骂之声。甚至有情绪激动的平民抡起手里的瓶子砸向了坎贝尔。有人带头其他的人也纷纷响应，一时间各种杂物乱飞，各种东西被胡乱地扔进法庭中。
“肃静！”提尔莱斯特拿起法槌重重敲了一下。“安保人员！”
Jazz没有动，他很清楚自己不在被呼唤的人员当中。
其他的安保人员急忙维持现场秩序，骚动用了五六分钟才平静下来。
Ultra Magnus作为公诉人开始叙述对坎贝尔的控诉。这可是个相当漫长的过程，在他六百万岁的人生中他所犯下的罪恶实在是罄竹难书。
随着Ultra Magnus的叙述，围观群众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们不得不又暂时停下花费数分钟的时间去维持秩序。
证据确凿，一个又一个证人出庭作证。这些证人们绝大多数都是曾经的受害者或者他们的亲朋好友，在过去他们根本没有申冤的机会。前不久新政府面向全球寻找相关受害者希望他们能出庭作证。
一名证人在法庭上哭了起来，他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叙述自己的爱人是如何被坎贝尔奸杀的。
坎贝尔的律师刚准备发言，观众席传来的大声的嘘声让他尴尬的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肃静！”提尔莱斯特大法官再次说道。“为被告分配律师是公平之举，请勿对被告律师进行干扰。”
嘘声渐息，律师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后面的过程就很无聊了，Jazz向来不喜欢这种繁文缛节的事情。其实按他所想不如把这些人就地处决了来得好，他们只需对外宣称他们顽抗到底死于战场即可。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公平的解决方案，只是他这个习惯于干脏活的人的第一想法罢了。
Jazz看向了陪审团，Prowl正在与Optimus Prime窃窃私语。似乎是察觉到了来自爱人的视线，Prowl也从陪审席上抬起头看向了Jazz，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又错开。他们各自有自己的任务，再多看几眼都会对自己的心情造成影响。
吵闹的辩论终于结束，提尔莱斯特大法官宣布休庭进入评议环节。评议是不向外公开的，本来他们是准备择期公布结果，但是观众就是不愿离去，他们就坐在原地等待着评议结果的公布。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加快进程，没过一会儿再次开庭。
“数罪并罚，从重处罚。判处议员坎贝尔死刑——择期执行！”提尔莱斯特宣布道。
“我不服！我要上诉！！”坎贝尔立刻尖叫起来。“我要上诉！律师！我要上诉！”
“活该！”
“去死吧臭贵族！！”
各种谩骂声铺天盖地地传来，提尔莱斯特的嘴在动，但是旁边没有任何人听到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肃静！！”提尔莱斯特无奈只能加大了自己的音量。“上诉可以受理，但是我想你也清楚你的判决不可能再有更改。”
“我不服！你们的审判根本就不公平！！”坎贝尔大喊道。“我想问问你们：当审判你的人全都是你的头号敌人时，你们怎么才能秉持自然公正的原则？！”
听到这话，法庭里顿时安静了许多。这可问到点子上了，这些人可不仅仅是为了看到坎贝尔被判处死刑而来的，他们更想通过这次审判来确定新的政府是否真的如他们所宣传的那样公平公正。
此时坎贝尔的疑问也成了其中部分人的疑问，虽然他们非常仇恨像坎贝尔这样的贵族。但是如果新政府对于他们的审判掺杂了个人私念，为了报复而将他们都判处死刑······那未来的某一天他们是否又会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将某个无辜的平民处以极刑呢？
“你的意思是，你无法相信本庭的判决真的公平公正——是这样吗？”提尔莱斯特问道。
“是的，法官大人！”坎贝尔说道。“在场的所有人不是新汽车人就是霸天虎，而我曾是他们的敌人，我觉得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都无法对我进行绝对冷静公平正义的判罚。”
“胡说八道！”陪审席有人站了起来喊道。“少在这污蔑我们！”
“你看，他甚至连厌恶我的情绪都无法控制。这让我如何相信你们？”坎贝尔急忙说道。
提尔莱斯特犹豫地看向了陪审席上的Optimus Prime，坎贝尔所说在理，但是组建一支没有派别的司法团队在短期内非常不现实。而且迟则生变，这些老贵族们狡猾得很，在争取到的这段时间里鬼知道他们会不会搞出别的乱子来。
“如果觉得无法信任我们的话，那用绝对公正的正义女神来进行审判——怎么样？”Optimus Prime站了起来提议道。
坎贝尔的脸色瞬间就变了，Optimus Prime的提议肯定会被绝大多数人接受。人人都知道正义女神是绝对公正，绝对不会受任何外界干扰的判罚机器。人民肯定会乐得接受这样的结果，可是坎贝尔很清楚，一旦交给正义女神判罚他绝对死罪难逃。
“我反对！”坎贝尔喊道。
“你不是想得到绝对公正的判罚吗？”Optimus Prime沉声说道。“你应该得偿所愿了才对。”
坎贝尔恨得牙都要咬碎了，他的脑模块飞速运转，一定还有什么是能够挽救现在的一切的！
“绝对公平，对，我想要的是绝对公平！”坎贝尔喊道。“那Shockwave议员也应该接受审判！！直到战争开始他都是元老院的人！他作恶多端，难道因为他是你——领袖的挚友就能逃脱审判了吗！？”
好在Optimus Prime的口罩能遮盖他的情绪，在他身边的Prowl能够察觉到Optimus Prime已经动了怒了。他的拳攥得嘎吱响，如果不是领袖的身份束缚着他，说不定此时他已经冲进场内对坎贝尔实施殴打了。
“你····你们对Shockwave议员做了惨无人道的皮影戏和俱五刑！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在被你们操控下进行的！”Optimus Prime说道。
“Prime！”Prowl急忙低声提醒道。“别再说了！他——”
“你们都听到了吧！作为领袖他只会维护自己的好友！Shockwave他对上千人做了更加惨无人道的实验！！我可以作证！就因为他是你的朋友，他就可以逃脱惩罚吗？！”坎贝尔大叫起来，转向观众席继续大声煽动起在场观众的情绪。“看啊！这就是新政府的领袖！口口声声说是公平公正，却对自己的好友特殊关照！在战争中你们都看到了！那些可怕的武器绝大多数都出自Shockwave之手！难道他就不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人民的目光转向了站起的Optimus Prime。其中有怀疑、有担忧、甚至有恐惧。
Prowl低叹一声，坎贝尔这样的老狐狸对于正直的Optimus Prime来说有些太难缠了。
“Shockwave应该接受审判。”Prowl对身旁的Optimus Prime低声说道。“否则·····否则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旁边的那个人——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是Prowl吧！”坎贝尔喊道。“大家快看，他也曾为元老院卖命多年！他也该接受审判！”
观众席上的Jazz勉强克制住自己不要冲动，如另一个宇宙的他所说，所有知道Prowl与正义女神关系的议员已经全部死在他的手中。按道理来说，即使Prowl被审判有罪也绝对不会是死刑。在现在这个情景下，他绝对不能冲动出手！
“我最近才知道——你和Agent One的关系不一般啊！”坎贝尔见自己占了上风更加肆无忌惮地四处大喊。“我承认！你们听到的传言都是真的！元老院真的培养了一大批特工！而Agent One就是那个坏事做尽的特工！！！而他现在就在——就在你们当中！”
刚刚还比较冷静的Prowl立刻慌张了起来，关心则乱的他没有想到坎贝尔是虚张声势只是想让旁观者们感到恐惧，他下意识地看向了Jazz的方向。而当他意识到自己判断错了时，坎贝尔已经注意到了。
“就在那里！那个涂装黑白相间的小型机就是Agent One！！”坎贝尔指向了观众席上的Jazz。
坐在Jazz身旁的人尖叫起来，他推挤着旁边的人想要逃走。法庭现场在坎贝尔的几句话煽动下变得一片混乱。
“安保人员！！控制住坎贝尔！所有人！请冷静下来！”提尔莱斯特只能加大声音喊道。“安保人员会保护你们的安全！”
“把他抓起来！他是Agent One！！”Jazz附近的人冲着冲上来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喊道。
乱了，一切都乱了。法庭现场的一团混乱不仅被在场的所有人看在眼里，同时也在全球进行了直播。此时新政府真的骑虎难下了。
Ironhide神情复杂地看向了Jazz，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Jazz不要抵抗。他拿出了一副手铐，拷在了结束这场战争的功臣手上。
看到Agent One被捕，骚乱逐渐平息了下来。
“Prime，该你说几句了。”提尔莱斯特看向了Optimus Prime。
“我向你们保证，将在近期使用正义女神对坎贝尔等人的罪行进行审判。”Optimus Prime说道。“同时····Shockwave议员、Prowl以及Jazz——也就是他所说的Agent One。他们都为塞伯坦的解放作出了巨大贡献。当然我并非在为他们任何一人开脱，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们新政府是坚持正义和平等的，他们也会与坎贝尔一样接受正义女神的审判。”
“简直是灾难。”Megatron评价道。“早知道这样就应该直接杀了这群老炉渣。”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后悔药了。是我的失态造成了这一切，这都是我的错。”Optimus Prime背对着Megatron站在窗边望着外面。
“你不会又要说什么自己不适合当领袖这样的蠢话了吧？”Megatron说道。
“不，我只是觉得我们在取得胜利后明显放松大意了，给了这些贵族可乘之机。”Optimus Prime转回头来说道。“战争胜利了，但这不意味着我们已经完全战胜了敌人。我们忘记了这些贵族最擅长的就是口舌之辩，也忘记了我们的人民距离达到真正的思想解放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是啊，但是接下来怎么办？如果正义女神给Shockwave判了死刑······你准备怎么办？”Megatron问道。
Optimus Prime沉默不语，他又转过头去看向窗外。
“有许多人因他而死，又有许多人因他而活。”过了许久Optimus Prime说道。“但是无论那些得救的人如何感激他，死去的人也不会复活。”
“所以呢？放任他被处死？”Megatron问道。“你真的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我相信正义女神会做出公平公正的判决。”Optimus Prime说道。“即使是对她的制造者······她也绝不会网开一面。”
“Prowl吗。他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Jazz也是。你要知道任何一个政府都会有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但是只要目的是为了我们的人民——这就足以被称为正义。”Megatron说道。“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们只要为他们换个身份、调到需要他们的地方去，做好保密工作。你要知道，绝对的正义是不存在的。”
“当正义不再遵从法律和程序······某天它或许就会变为邪恶。这样下去某一天我们或许会误入歧途。”Optimus Prime说道。
“一个人的话，大概会的。”Megatron说道。“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两个之间的区别会形成一个堪称完美的平衡。”
Optimus Prime已经明白了Megatron的意思，他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别想着让我做脏活会觉得良心不安。”Megatron说道。“我并非为你而做，我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而你也只需如此。”
Megatron说完便离开了，Optimus Prime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走廊的尽头。Megatron说的对，他们二者任何一人单独成为领袖都有可能走向极端，但是同心协力却能相互辅佐相互制约。而这个“双王共治”制度的雏形正是Shockwave设想出来的，塞伯坦的未来需要Shockwave，也需要Prowl和Jazz。
审判之日，很快到来。
这次的开庭吸引了更多的人前来旁听，同时各地的新闻媒体都在对此事进行线上直播。
Prowl是第一个走进场内的嫌疑人，他作为正义女神开发团队的事情根本不是秘密，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被安排在第一个出场。人们都很好奇正义女神会不会对她的制造者网开一面。
观众席沉默着，他们绝大多数人对Prowl并不了解甚至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字。只是他汽车人的身份令人瞩目，旧汽车人倒台之后，新汽车人也就没有了“新”的意义，于是他们取代了过去的汽车人。如今新政府由汽车人和霸天虎两个党派组成。今天即将受审的人只有Prowl是党内人士的身份，对于自己人，新政府会从轻发落吗？
“在审判进行前，我再次进行强调——”提尔莱斯特说道。“正义女神的系统是绝不会受任何外界干扰的，绝对无党派无偏向、绝对正义的。但这不意味着她的判决不可置疑，对结果感到不满是可以当庭进行上诉或者申请二审的。”
“现在开庭。”
现场安静极了，Prowl缓步走向了审判台。正义女神的本体太过庞大不会被轻易移动，这里放置的只是她的显示器罢了。
正义女神确认了Prowl的身份，屏幕上迅速滚动过许多数据，判决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得出了结论。
“Prowl过去曾为旧政府工作多年，曾在元老院的逼迫下签署过一些不合理、不合法或者对人民有伤害的文件间接性造成了一些平民经济上或者机体上的伤害。但现存绝大多数非法文件均为Prowl假死后元老院为推卸责任而伪造的。综合他在推翻元老院的压迫中的贡献。Prowl被判处为新政府义务劳动十万年。”正义女神机械的声音将结果宣读了出来。“具体法律依据及判决书如下，请查看。”
“被告对判决是否有异议？是否要选择上诉？”提尔莱斯特问道。
“无异议。”Prowl回答道。
“在场的人有无异议？是否有人要对Prowl提起其他诉讼？”提尔莱斯特再次问道。
坐在等待席的贵族们恨得咬牙切齿，却没有人说什么。Jazz的内芯顿时轻松了许多，看来那个Jazz并未欺骗他。如果这些人中有人知道之前那件爆炸事件，他们肯定会立刻跳出来对Prowl进行指控的。他们妄想通过这种手段来逼迫新政府与他们达成妥协从轻处置。在上次休庭后坎贝尔就提出了这样的提案却被Optimus Prime回绝。
“判决即刻生效。”提尔莱斯特说道。
安保人员走上来解开了Prowl的手铐，Prowl揉搓了一下被磨得发疼的手腕看向了坐在被告席的Jazz。判决的结果与他自己预测的相差不多，他与狼蛛的所作所为发生在正义女神“诞生”之前，且这件事只有狼蛛与他两人知道。而在狼蛛的秘密实验室——也就是罪恶女神所在的位置，正义女神的信号被完全隔绝，在那里发生过的事情正义女神都不得而知。她所能做的只有将Jazz引到那里去救自己。如果她得知自己得以“诞生”的最大动力是埋藏在地下的那枚炸弹········不知她会做何感想。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正义。虽然十分悲哀，但Prowl觉得确实如此。
Shockwave作为第二位被审判的人走进了场内。观众席不再像刚才审判Prowl时那么的安静，有些人在窃窃私语。Shockwave在元老院的控制下所做的事情他们多少都有些耳闻，但也正是Shockwave关闭了铁堡城的自卫系统从而大大减少了军队伤亡和战斗时间。对于Shockwave的判决众说纷纭，有的人认为他在被操控完全没有个人意识的情况下做出的事情不应该被追究责任，但也有人觉得虽然他是情非得已但是造成了大量伤亡也应负起责任。
正义女神究竟会如何判决呢？
Shockwave的头雕在对普罗透斯的豪宅进行查抄时被找到了，看样子普罗透斯一直把它当作了战利品摆在了自己的收藏中。由于保存得非常完整，Shockwave如愿以偿将自己的机体恢复到了俱五刑之前的样子。
此时走上台的Shockwave一身红蓝色的涂装，与Prowl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一模一样。Prowl不禁又去想如果他们当时能够救下Shockwave，或许今天所有的一切都能避免。有了Shockwave的帮助，这场战争甚至都有可能避免，他们本能救下更多的人。
<好了，完美主义者。>Jazz的内线消息响起。<你得记得，你已经做到最好了。>
即使站在审判台上，Shockwave仍然面带微笑。这又引起了观众的议论，他清楚自己的处境吗？哪有人在知道自己极有可能被判处死刑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啊？
正义女神的审判已经开始，人们本来期待着像刚才那样十分钟就能得出结果。但是这次耗费的时间却远超想象。
<她很纠结。>Prowl对Jazz说道。<否则不会耗费这么长的时间，这还是第一次她在判案上如此纠结。>
<我想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个好兆头。>Jazz回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半小时后终于得出了结果。
“Shockwave在被洗脑操控后有一千三百七十人死于其合体金刚和其他实验项目。但由于他被人操控并无自己的意识、并非出于主观意愿。所有实验体均为元老院其他议员主要是普罗透斯前议员长批准以欺骗和绑架等方式找来，并非出自Shockwave本人意愿。判决如下：对Shockwave指控的故意杀人罪名并不成立，过失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缓刑一百万年，剥夺其政治权利四百万年，查抄其名下所有财产对受害者进行补偿，剩余部分上交政府。此后所有研究项目必须经过政府批准且对外公开进行，并严禁再进行合体金刚方向的研究。”
“我反对！！”正义女神话音刚落就有贵族跳了起来。“凭什么！他杀了那么多人！应该判处死刑立刻执行！”
“他被人操控并无自主意识。”正义女神回答道。“并非主观故意谋杀，按照过失杀人已经是从重处罚了。”
“那他也研制了很多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死于那些武器的人数不胜数！”贵族继续反驳道。“他不应该为此负责吗？”
“逻辑不通。难道枪支的发明者要对所有死于枪杀的受害者负责吗？”正义女神如此回答道。“请基于法律和理智与我进行辩论。如有疑问请提起正式上诉。”
“被告，有无异议？”提尔莱斯特问道。
“没有。”Shockwave说道。“当然有人有异议的话我不介意再判重些，我罪有应得。”
“你有补充证据并对Shockwave提起诉讼吗？”提尔莱斯特问道。
“我——”贵族的声音一下就变小了。
“没有的话请勿扰乱公堂秩序。”提尔莱斯特说道。“带下一位嫌疑人。”
接下来以坎贝尔为首的贵族一个接一个上场接受审判，坎贝尔被判处死刑，其他人最轻的被判处了五百万年有期徒刑并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最重的死刑立刻执行。这些贵族们无一例外选择了上诉，但是都因没有任何能为自己辩诉的证据而迅速被驳回了上诉维持原判。
Jazz走上了台前，刚才骚乱的观众席又安静了下来。Jazz的表情还算从容，从他出现自我意识开始，他就在设想自己被审判的那天了。他很清楚自己的审判结果绝不会像Shockwave那样轻松。因为他除了在被抓回0号部被皮影戏剥夺了自我意识的那段时间以外都保持着自己意识的清醒，他甚至没有被奴隶编码完全控制。他在有自己清醒的意识的情况下完成了一切元老院分配给他的任务，他和无辜的Shockwave不同，他罪孽深重。
正义女神开始了审判。Jazz在护目镜之下闭上了自己的光学镜。等待着他的究竟是怎样的结局？在目睹了无数的悲剧结局后，虽然不甘心但是他的内芯始终充满着疑问，他与Prowl真的能迎来一个圆满的结局吗?
审判的时间比Jazz所设想的要长，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判决会像审判Prowl和那些贵族一样瞬间做出抉择。但是正义女神却陷入了犹豫之中，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得出答案。不仅观众席，就连提尔莱斯特都有些诧异。等待的时间太长，本来沉默的会场逐渐有了骚动。Prowl已经从过度紧张到有些麻木了，他凝视着站在台上的Jazz。如果他们没有对正义女神的系统重新校准的话，以正义女神对Jazz不合逻辑的特殊关照来看，她直接判处Jazz无罪都有可能。正因如此他们才必须对正义女神进行校准。暗箱操作那是人会去做的事情，Ai就应该保持其纯洁性。正义女神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标杆，是绝对公平绝对正义的象征。虽然绝对的正义在黑暗而复杂的现实社会是不存在的，但是人们的芯中总要有个理想、总要对正义抱有期待才行。
一个小时过去了，正义女神终于给出了她的判决。
“死刑。”
只有两个字的判决，让骚动的会场再次安静下来。Jazz睁开了双眼，他的内芯平静极了，这才是他应得的结局。他看向了Prowl，难道他们的Happy Ending只能是死亦同穴吗？
虽然判决只有两个字，但是附带的审判依据完整版判决书却多达上千页。里面的每一次任务，每一条人命Jazz都刻骨铭心。他清晰的记得所有的一切，他记得每一个人的死亡时间和原因，记得每一个人在元老院眼中的“罪名”。他难以忘记也不能忘记自己犯下的罪恶。
“缓刑十万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Jazz惊讶地回头看去，他以为自己的接收器出现了幻觉。刚才正义女神说了什么？缓刑？
“我反对！”
果然刚被判处了死刑立刻执行的贵族之一立刻蹦了起来。
“凭什么——”
“我也反对！”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反对声打断了。贵族惊喜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发现喊出这句话的人竟然是Prowl。
“Prowl，你是认真的吗？”Jazz在台上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你吓到他了。”
“肃静！”提尔莱斯特无奈地敲响了法槌。“Prowl，你有何异议？”
“我请求为Jazz辩护。”Prowl说道。“我认为判决结果有些过重了。”
“过重？！”旁边的贵族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立刻尖叫起来。“他应该被判处死刑立刻执行！不、不不不！他应该被判处极刑！”
“你要为他作何辩护？”提尔莱斯特忽略了语无伦次的贵族继续问道。“延长缓刑期限？改为终身监禁或者永久流放？”
“不。”Prowl说道。“我要为他做无罪辩护。”
现场一片哗然。就连Jazz也震惊得愣在了原地，这可不在他们的计划范围内！在开庭之前Prowl就做好了为Jazz辩护的准备，这点Jazz是知道的，但是Prowl从未说过——从未说过他所说的辩护会是无罪辩护！这太疯狂了！以他的所作所为，死缓已经远超他们的期待值。缓刑就意味着还有周旋的余地，最好的结果就是等人民将他忘记后可以根据在狱中的表现改判有期徒刑或者流放，Jazz的内芯已经在盘算流放离开塞伯坦后要去往哪里了，只不过是离开塞伯坦永远不能回家而已，只要和Prowl在一起，哪里都是他们的家。但是Prowl却说——他要为自己做无罪辩护。
Prowl绝不是一个冲动行事的人，他会这么做说明从很久以前他就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天的到来并为之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是·····从何时开始的呢？从什么时候开始Prowl决定做他的无罪证词？在得知他所做的一切之前？还是之后？Prowl向他隐瞒了这部分记忆这让Jazz感到惶恐不安，他信任Prowl的能力，相信他会在此开口必定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是他又完全看不到希望。他渴望能与Prowl幸福生活下去，但是全球无数的同胞何尝不渴望幸福的生活？此时正是新政府展现公平正义赢得民心的时候，如果他的牺牲能为更多的人带来幸福的话，Jazz会觉得自己至少死有所值。
罪恶感使得Prowl脑海里最该被极力隐藏的记忆变得最容易被人读取，其实Jazz也是如此。他的伪装一层叠着一层，在他极度悲伤时他也能微笑如常，但是这不意味着他真的对自己的过去毫不在意。他也常从噩梦中惊醒，痛苦的回忆总在深夜时分折磨他的火种。对于手下亡灵的愧疚让他自暴自弃的在药物滥用中度过了几个月的时光。他差一点就放弃了求生的希望——直到一束光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一个满是谜团的快递箱、一份用以赎罪的工作让Jazz重获新生。他与Prowl起于好奇，终于相爱。
Prowl此时在被全球无数双光学镜注视，而他的对手是象征绝对公平绝对正义的正义女神——他们的好姑娘。他真的能赢吗？如果他真的赢了，人民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吗？此举一定会给他们惹上麻烦，他们能够应对吗？
“法庭是十分严肃的地方，你应该知道的，执法者Prowl。”提尔莱斯特特意强调了一下Prowl的身份想要劝告他不要胡来。“你是认真的吗？”
“是的，法官大人。”Prowl说道。“我是认真提出要为Jazz做无罪辩护的。”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冷静的人。”提尔莱斯特说道。“不要因为感情问题在这里胡闹。”
“我非常冷静，我也并非在扰乱公堂秩序。”Prowl说道。“但是根据塞伯坦法律第228条：在被操控无自主意识的情况下进行的犯罪应从轻甚至从无处罚。我刚才已经阅读了正义女神给出的完整判决书，其中关于Jazz再次被元老院操控后的犯罪处罚遵循了此条原则。但是我认为这条法律应该适用于Jazz所有的犯罪记录。”
普罗透斯沉默了片刻。
“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那我们择日开庭重新审理此案。在休庭时间里做好准备。”提尔莱斯特说道。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Prowl说道。“现在就可以开始。”
提尔莱斯特投去诧异的目光。
“法庭不是儿戏！如果你真的想为他进行辩护的话，请准备充足了再来！别在这里浪费口舌。”提尔莱斯特已经有些怒了，他十分不耐烦地说道。
“从Jazz第一次离开又回到我的身边开始，我就做好了为他辩护的准备。”Prowl说道。“请问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希望你不要后悔，诉讼一旦开始就无法中止。”提尔莱斯特幽幽地说道。“正义女神，上诉请求已经提出，可以进入辩论阶段了。”
“被告从上线起至十万岁时都是在凭其自主意识自愿为元老院工作。之后元老院开发了奴隶编码对其进行了控制，但是由于奴隶编码开启并不完善而并未对其思想起到完全控制的作用。被告在这段时间内意识清醒，塞伯坦法律第228条并不适用于这段时期。”正义女神立刻给出了自己的解答。
“但是被告从上线开始就与世隔绝，他所受到的教育与普通人不同。元老院对其灌输了错误的三观，让他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义之举，被告对此深信不疑才无怨无悔地为元老院工作。我认为在这段时间里被告的思维无法与正常塞伯坦人相提并论，自然也不应该以常理来进行判断。”Prowl说道。
“被告的奴隶编码确实并未被完全开启，他存在自己的独立人格但是行为完全受奴隶编码的操纵。在被元老院操纵期间，被告时刻都在寻找操纵词的漏洞从而进行反抗。如被告在执行T10007时被命令枪杀自己的搭档轮胎，被告立刻对着空地开枪清空了自己的弹夹以弹药不足为理由钻了枪决命令的空子使得轮胎逃过此次处决，之后轮胎与其同伴针鼻一同假死脱离了0号特工部队。现在两人就在旁听席可以为此作证。”
Prowl看向了旁听席，轮胎已经站了起来冲着Jazz笑着挥了挥手，针鼻坐在他的身边。
看来真是准备充分，连证人都带来了。提尔莱斯特的表情变得缓和了许多。
“证人轮胎允许进入庭内。”提尔莱斯特说道。
轮胎走进了场内站上了证人席。Jazz转向了他，他内芯五味杂陈，久别重逢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应该先感谢他愿意出庭为自己作证呢？还是应该先问一下他这些年过得好吗？以什么身份呢？他们过去连朋友都算不上，而且从头算起的话，轮胎和针鼻都是因为与他诞生在同一个热点区而被迫进入0号部工作的。如果不是他的存在，他们两个甚至根本就不会成为特工。
“Jazz，这个名字很适合你。”轮胎率先开口说道。“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嗨。”Jazz笑了笑。“好久不见。”
“证人请勿与被告闲聊，保持法庭肃静。”提尔莱斯特提醒道。
“证人发言，请描述T10007任务的全过程。”正义女神说道。
“任务T10007的内容是截回一份由政府官员泄漏给恐怖组织的机密情报。”轮胎说道。“执行人为我和Agent One也就是Jazz。我们追着携带情报的恐怖组织成员跑到一栋废弃的建筑物里，楼道里有一些流浪汉居住。目标躲藏在他们之中，为了尽快找到目标人物我们两个在共同探索完一楼后在二楼的岔路口分别。我向左探索而Jazz向右探索。我找到了目标人物将其击毙拿回了情报数据板。而这时目标的接应已经到达，为了防止情报被夺走，我销毁了数据板。他们为了获取情报对我进行了拷问。Jazz同时遇袭，他突出重围后救下了我。
“当时我受伤严重双目失明，我向Jazz汇报数据板已经被我销毁，我没有向那些人泄露一个字。”轮胎说道。“我听到什么东西被捏碎的声音，Jazz说他的通讯器出了问题。然后我听到了连续的枪声，应该是两把枪一起射击发出的声音，持续了十几秒后我听到更换了弹夹的声音和一把枪落地的声音，然后是三声间隔较长的枪声，最后又是连续开枪直到弹夹清空，从第一声枪响到结束是在一分钟之内完成的。Jazz取下了我的通讯器汇报弹夹已空无法继续执行任务，能量匕首在混战中被折断，我们两个身上没有留存任何的武器。且他左臂中枪受伤严重无法继续执行备用计划。汇报完之后Jazz将我扶起，我们一起回到了0号部，任务完成之后0号部对我进行了彻底的治疗并让脑科医生读了我的脑确保我没有被外界病毒入侵。”
“请被告描述你在证人轮胎失明期间都做了什么。”正义女神机械的声音说道。
“指挥官命令我枪决轮胎，因为他们担心轮胎偷看了数据板里记录的情报。”Jazz说道。“我立刻摘下了我的通讯器并捏碎了它，我先清空了身上仅存的两把枪的弹夹然后将左手的枪扔掉更换了右手枪的弹夹后先朝自己的左臂开了三枪确保左臂在得到妥善的医疗处理之前无法正常活动后清空了右手枪的弹夹。
“这时新的命令已经通过因奴隶编码控制而无法自主关闭的内线消息传达给我，让我用所有能用的手段处决轮胎。此时我们两个身上都没有任何的武器，我左臂严重受伤无法掐死或者使用其他任何手段杀死轮胎，而且因为大量能量液的流失我的状态越来越差濒临下线。任务不得不就此结束。”
“普神啊·····是你自己对自己的手臂开的枪？”轮胎震惊地扭头看向Jazz。
“不算什么。”Jazz说道。“一条手臂换一条命，很划算。”
“描述基本与任务记录吻合。”正义女神说道。“补充内容已收到。”
“被告律师可以继续发言。”提尔莱斯特说道。“请证人入座证人席。”
轮胎在证人席落座，他看向了仍然站在审判台上的Jazz。在Prowl找到他之前他并不知道当时Jazz收到了处决自己的命令，在0号部的时候他曾多次看到过Jazz训练时的场景并被他的能力折服。曾经的他梦想成为一名优秀的特工，因为他同样听信了元老院的鬼话相信他们是在为这个社会变得更美好而努力奋斗。是他的室友针鼻告诉了他真相，他们后来一同计划逃离了0号部的掌控。
非常幸运的是他们这种底层特工并不值得被开启奴隶编码彻底操控，所以假死让他们获得了自由。而刚才他才得知自己的救命恩人在被奴隶编码操控的时候宁可通过自残来违抗命令也要救下自己，明明他们除了执行任务搭档过之外并无任何交集。
当Prowl找到他们时针鼻还劝他不要答应出庭作证，因为他们两个也曾经是0号部的一员，和Jazz一样他们也执行过许多肮脏的任务。针鼻恐怕出庭作证会将他们两个一起搭进去。因为Jazz犯下的罪恶实在太多，如果因为作证被人知晓身份后不仅没能达成让Jazz免受刑罚的目的还让自己蹲了监狱那就太亏了。轮胎为自己曾经因此犹豫过而感到愧疚，Jazz为了救他不惜废掉自己的手臂，而且在此之后他肯定因为违抗命令受到了处罚，而他需要做的只是把真相说出来而已。
“普神保佑·····”轮胎喃喃自语道。“给Jazz自由吧····”
“每个Agent的火种仓里都安装了一个与火种联动的装置，这个装置与火种相连，只要遭到拆除或者破坏就会立刻启动爆炸。而开关则被0号部掌握，只要按下开关，即使相隔数个星系即死装置也会立刻启动。
“在自己的生命随时受到威胁的情况下，Agent们不得不服从于0号部，而这只不过是一个保险的开关。元老院真正用来操纵他们的是奴隶编码，奴隶编码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秘密。元老院不敢将奴隶编码的存在公之于众。有关奴隶编码的记载内容也极其罕见，大部分都为都市传说并不准确。”Prowl继续说道。
“而只有真正被奴隶编码操控过的人才知道奴隶编码的可怕和它究竟能够怎样操纵一个人。我希望能够传唤下一名证人，他曾经也在0号部工作，他就是Agent Two，现在的名字是Meister。”
“传唤证人Meister。”提尔莱斯特说着看向了Prowl用眼神询问是否还有更多的证人，Prowl点了点头。
与Jazz长相一模一样的Meister的出现又引起了一阵骚动，这与前不久流传出的特工计划内容相吻合。他的出现证明元老院真的克隆了许多的特工来执行那些放不上台面来的任务。Meister走上了证人席位，他看向Prowl点了点头。
“证人Meister被奴隶编码操控过，他是目前唯一存活的除Jazz以外被开启过奴隶编码的Agent。被奴隶编码操控过的他可以详细描述奴隶编码的效果和能力。”Prowl说道。
“证人请发言。”正义女神说道。
“我是Meister，我过去没有名字，只是以Agent Two为代称。”Meister说道。“因为在0号部里我从始至终连一个人都算不上，我只是一件工具而已。我的火种与Jazz的火种是粘连的，也就是说我们其实是火种兄弟，但是我与他都并不知情。在Jazz失踪后我才被唤醒，在经历了一年的培训后由于我的火种先天发育羸弱而有些力不从心。0号部认定我的能力不足，唤醒了Agent Three取而代之，而我则作为Agent的陪练留了下来。
“我的火种是神铸的，但是我的机体与其他的特工一样是Jazz的克隆，我们的CNA相同所以奴隶编码也相同。0号部一次只能用奴隶编码控制一个Agent。在最后一名克隆的特工Agent Seventeen死后，奴隶编码就控制了我。
“在被奴隶编码控制的情况下，我的内线消息无法自主关闭，无法拒收命令。不管命令是什么我的机体都会无条件服从执行。即使命令是跳进熔炼池，我的机体连一秒都不会犹豫。
“被奴隶编码控制时，后台的命令者可以直接操纵我的机体，像是在操作游戏机里的玩家一样掌握我的所有动作。在这种被操纵的状态下我的精神完全清醒但是却无法操纵我自己的机体。而这并不是奴隶编码最为恐怖的地方。”
Meister深深置换了几口空气，他的手在微微发抖，声音也变得不再平静。
“奴隶编码可以做到在对我下达命令后让我自己删除这部分记忆，虽然我不记得命令的内容，但是我的机体会在奴隶编码的控制下继续执行这个命令。如果有脑科医生介入的话，他们还能在我的脑模块里编造虚假的记忆并让我忘记这次脑科手术。”Meister说到这里连机体也开始抖动。
“0号部对我下达了打入霸天虎内部并向他们传递霸天虎情报的命令并让我失去了这部分记忆。从我上线开始，我从未离开过0号部，我对外界一无所知但是我却知道霸天虎的存在，这本身就很怪异，但是由于命令我对这部分虚假的记忆深信不疑。我带着假的即死开关离开了0号部投奔了霸天虎，因为我的记忆非常干净，我很快得到了霸天虎的信任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在元老院与霸天虎和谈时，我作为护卫潜藏在会议场里以防元老院出动特工对霸天虎代表发动袭击。和谈会议的第一天，我藏在通风管道里出现了记忆断片了十分钟的情况，后来经过记忆修复后我才知道在那十分钟里我收到了让霸天虎代表Soundwave无法继续登上谈判桌的命令。按照命令我删除了这部分记忆，并在场外与线人接头拿到了含有病毒的能量零食然后删除了交接的记忆，之后我将含有病毒的零食交给了Soundwave，但是Soundwave并没有吃那些零食而躲过此次暗算。然后我按照命令来到一家店铺获取了新的命令芯片，命令我继续卧底，在得到命令后我销毁了芯片并删除了这部分记忆。
“霸天虎曾对我产生了怀疑但是因为相关的所有记忆都被删除所以他们没能找到异常，我被继续信任，而在奴隶编码的操控下，后台一直有人在通过我的光学镜、接收器对霸天虎进行持续的监控。当我身份暴露之后，我被命令刺杀Soundwave，但是被Soundwave击败。我失去了意识被放进了隔绝休眠仓。这种经过霸天虎科研人员升级的休眠仓可以隔绝各种信号，伪装出我已经死亡的假象，奴隶编码因此暂时断开。后来Soundwave用一枚芯片彻底关闭了我的奴隶编码我才逃脱元老院的控制。”
“补充信息已收到。”正义女神说道。
“被告律师，可以传唤下一名证人了。”提尔莱斯特说道。
“我想先听听正义女神现在的看法。”Prowl说道。
“补充信息基本证明被告在被开启奴隶编码之后的时间里无自主行为能力，但228条仍不能完全适用于被告。在奴隶编码开启之前被告已经为0号部效力十万年。”正义女神说道。“在这段时间里228条并不适用。”
“我明白了，请求传唤下一名证人，他的情况比较特殊。”Prowl说道。“他现在正在监狱里无法到场。”
“是谁？”提尔莱斯特有些惊讶的问道。他知道Prowl在几天前曾前往监狱探监，但是他没有想到是为了给Jazz寻找证人。
“0号部的部长，Might。”Prowl说道。“可否与其进行线上通话？”
“Might？？”Jazz惊呼出声。“那个老炉渣还活着呢？”
“被告，注意你的言行。”提尔莱斯特提醒道。“请求批准。”
这废了点功夫，因为程序十分的繁琐，过了一会儿视频链接成功接通了，Jazz最恨的人之一出现在了屏幕中。
“Might是0号部唯一一任部长。”Prowl介绍道。“他虽然并不是特工计划的提出者，但是他见证了特工计划从策划、实施到终结的全过程。他可以证明Jazz在0号部效力时完全没有自主行为能力。”
“证人可以发言了。”提尔莱斯特说道。
Might看向了站在审判台上的Jazz以及证人席上的Meister，他露出了一个冷笑，这让Jazz和Meister都瞬间紧张了起来。
“在0号部里他们不过是武器、工具罢了。你的枪会说话吗？它会告诉你它不想杀人吗？你的刀能反抗吗？它能因为不想杀人而砍向自己的主人吗？在元老院的统治下，所有人都身不由己，即使是我也一样。我的发言完毕。”Might说道。
比起前面两位证人，Might的发言实在是太短了。Jazz万万没有想到Might会成为自己的证人，这让他本就不平静的内芯变得更加混乱和迷茫。Prowl究竟瞒着他做了多少的努力？
“被告律师，把所有证人的名单提交上来，先让他们全部入场再继续辩论。”提尔莱斯特说道。
“那请给证人席多加几排椅子，人太多了坐不下。”Prowl说道。“或者，证人都坐在那里怎么样？我找来的证人都在那边坐着等待。”
“证人请起立，让我看看有多少再说。”提尔莱斯特说道。
话音刚落，Prowl刚才指向的方向站起来了一群人。
“后三排都是？”提尔莱斯特的表情皱在了一起。“一百多人全都是？”
“是的。”Prowl说道。“现场到场的总共一百六十四人，因伤病等原因无法到场的还有十二人。”
这也太多了，Jazz站在台上彻底傻眼了，Prowl从哪找来这么多人？看台上的Fry正紧张地搓着手心，Liberty和Manoeuvre肩并肩站在一起，Spoony的机体涂装改成了亮眼的红色而且比起Jazz最后一次见到他看起来强壮了许多，Hothead的门翼上已经佩戴上最新的警察徽章，差点被抓去做合体金刚实验的Disclose和Hiding以及直升机两兄弟也在其中，在新政府如此繁忙的情况下Mirage和Hound也暂时放下了工作坐在了旁听席····如今世界上几乎所有和他有过交集的人全部都在这里了。他还以为Ratchet他们只是单纯关心这场审判的结果才来旁观的，他没有想到所有人都是为了他、为了他们而来。
“人数太多了，把所有的证人证言先提交上来先让正义女神审核一下，然后由它决定传唤哪些证人吧。”提尔莱斯特说道。“证人们····就坐在那里吧，可以坐下了。”
Jazz看向站在他不远处的Prowl，Prowl也看向了他。Prowl并没有回复Jazz如狂轰滥炸一般的内线消息，他只是冲着Jazz点了点头。Jazz注视着Prowl，Prowl的门翼翘起，表情镇定，光学镜的亮度中等，这是Prowl最为认真和自信的状态。那他还有什么可害怕、可纠结的呢？Jazz突然放松了许多，他现在需要做的只有相信Prowl。
在正义女神阅读时暂时休庭。观众发生了两极分化的变化，一部分人已经看腻了这场看起来永无止境的辩论选择了离开，而另一部分人则非常好奇这一百多人的证词能否对判罚结果产生巨大的影响，他们很好奇那个特工究竟会不会被判处无罪所以留了下来。
阅读上百人的证言花费了正义女神半个小时的时间，对于正义女神的处理速度来说这已经是耗时极长的一次阅读了，由此可见证词内容的庞大。她又处理了一会儿才宣布重新开庭。
“请求连线监狱里服刑的证人脑叶。”正义女神说道。“证人Chromedome请入场。”
Prowl本以为劝说Chromedome帮忙作证会非常艰难，因为Chromedome曾说过他再也不想见到他。但是当他在通讯中说明了来意后Chromedome立刻就答应了下来。Prowl没有去询问其中的缘由，可能是那个研究所改变了他吧。
Chromedome是被强制调进那个研究所的，他进行过反抗但是被那些守卫轻松制服了。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或者与元老院作对，和特工们差不多，他们的火种仓都被装上了即死开关。这个开关证明了他是被强迫的，所以他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惩罚。估计这也是正义女神传唤他的原因，她希望了解更多有关脑科手术的事情。
“证人Chromedome，你的证言中写到皮影戏是不可逆的手术，但是被告却最后恢复了记忆，可以对此进行更加详细的解释吗？”正义女神问道。
“可以。一般来说皮影戏是不可逆的，皮影戏的手术有两种实现手段，一是通过移除脑模块里一些模块，二是对他的记忆进行重新编纂。移除脑模块组织是不可逆的，即使把移除的组织重新组装回去也无法恢复到术前的状态。因为第二种重新编纂记忆需要的工作量极其庞大，所以几乎不会使用。但是由于第二种手段是直接对患者的记忆进行操作的，所以是有可能逆转的。”Chromedome说道。“删除的记忆很难恢复，但是如果他的记忆并没有真的被删除而是被隐藏了起来，恢复正常是有可能的。”
“根据数据显示丘脑在脑科医生中的水平属于中等偏上。脑叶，请解释为什么她对被告的记忆进行编辑后你们所有人都未发现异常。”正义女神继续提问道。
“几乎所有人都有进入过Agent One的脑海尝试做皮影戏的经历。”脑叶露出了纠结的表情。“他的脑海非常的危险，有数个脑科医生死在他的脑海里，还有人因此发了疯。说实在的我们对他的脑海心怀恐惧。当丘脑完成手术，我被命令确认他的洗脑情况时，我只是简单扫描了一下就尽快退出了他的脑海以防自己再次迷失在里面。我之前为了给他开启奴隶编码也差点死在他的脑海里，真的令人后怕。其他很多脑科医生也是如此，我们都没有一丝不苟地对他进行检查，都是浅尝辄止就退出。这大概就是我们都没能发现异常的原因。”
“收到补充信息。”正义女神说道。“证人Ratchet请入内。”
Ratchet站起身走进了审判庭，他看起来有点紧张，Jazz很好奇这是为什么。
“Ratchet，在你的证词中提到的你是整个特工计划的参与者，了解从始至终被告的状况甚至0号部的运营。”正义女神说道。“请详细概述一下被告从上线开始至十万年时的状态。”
“Jazz从上线开始就在0号部的管控下处于完全与世隔绝的状态。0号部对他灌输了扭曲的知识，让他以为他在做正义的事情。一开始他们只训练了Jazz的战斗能力让他能够胜任各种特工任务，就这样过了七万年。但是后来议员长普罗透斯对此感到不满，他认为Jazz的能力还不足以应对所有的任务，实际上是因为普罗透斯将任务目标扩大到了议员们的身上。Jazz的能力处理其他事件绰绰有余，但是普罗透斯期望他能神不知鬼不觉混进一些贵族聚会中去除掉他们的政敌，于是Jazz被送进了大周期夜总会·····
“抱歉，我一想到这些内容就感到愤怒，我可能需要几分钟来平复自己的心情。”Ratchet说道。
正义女神默许了他的请求，平复了几分钟之后Ratchet继续说了下去。
“那些···炉渣根本不知轻重，他们几乎是往死里折磨Jazz。因为他们下手过重，那段时间我不得不频繁往返于科学研究院和大周期夜总会去抢救Jazz。那根本不是有人性的人能做出的事情，我的证词中有详细的记录，拜托了我真的不想再说一次，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揭他的伤疤。”Ratchet说道。“训练持续了两个多月，在此期间内Jazz濒死被抢救五次，大修二十七次，小修数不胜数。但是在这段时间内我发现Jazz的精神状态在逐渐转变，可能是因为接触到了一些服务机打破了元老院营造的信息壁垒，他开始质疑元老院给他灌输的知识。”
“你是如何发现的？”正义女神问道。
“是他自己告诉我的。”Ratchet说道。“在那段时间里，我是他能接触到的唯一来自0号部之外的人。而我又总是来治疗他的伤势，对医生产生信赖感是对我们的工作的一种认可。在第二十次大修的时候，那是在大周期夜总会的地下的一个房间里。大周期的调教师离开了，这间房间没有监控。Jazz在上线后告诉了我他的疑惑，而我····一直有记录特殊病人信息的习惯，所以我保留了那部分录音。抱歉，Jazz，之前没有告诉过你我在录音。”
录音？Ratchet确实从未提过这个，但是Jazz能理解，显然元老院也不知道有这回事否则他们早就对Ratchet下手了。
【“Ratchet？·····我···我感觉不到我的左腿了···”录音中的Jazz的声音十分的平静，或许用麻木来形容会更合适一些。
“没事了，放芯下线吧，我会帮你接上的。”Ratchet安抚道。
“Ratchet····这一切有意义吗？”沉默了一会儿后Jazz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些训练···我所做一切····以后可能会执行的任务·····真的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吗？”
“睡吧，你知道我不能回答你。”Ratchet也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等你醒来，你的腿就恢复正常了。”】
“这是Jazz第一次有语气的说话。”Ratchet解说道。“后来我想大概这就是他自主意识开始觉醒的征兆。”
怪不得Ratchet在紧张，他在做假证！Jazz立刻明白了过来，他和Ratchet确实有过这样的谈话，但是那并不是在大周期夜总会接受特训的时候而是在走进Beat老油吧任务失败后的惩罚之后。这之间相隔了将近三万年的时间！如Ratchet所说的那样，这两次治疗的地方都没有安装监控，这也就意味着这是正义女神的信息盲区！
这太冒险了，如果被正义女神识破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难道不做假证就无法让他获得自由吗？Jazz有些悲观的想到。
“错误。”正义女神立刻说道。“证言与你的医疗日志的内容产生冲突，请做出解释。”
<果然，即使没有现场监控只要有记载的内容正义女神都能查看到。>Prowl说道。
<这是一次试探？>Jazz问道。
<是的，这说明我的杀手锏能够派上用场。>Prowl说道。
<没有任何记载的假证？>
<并不是，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请认真的看着我。相信我，我们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的。>
“抱歉，我记错了，日志中的才是正确的时间。”Ratchet明显松了口气。“真正发现Jazz出现自我意识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另一名证人齿轮，是齿轮告诉了我。而我在日志中也记录了当时与齿轮的录音。”
【“我很担心，Ratchet。你确定Agent都是完全受控没有自我的吗？”
“发生什么事了吗？”Ratchet的声音有些疑惑。
“在我讲解舞蹈动作时，他向我提问了。”那个人的声音压低了，似乎担心被其他人听到似的。“他问我，为什么鼓点响的时候手臂必须和躯干保持90度。”
“他问了为什么？”Ratchet吃惊的说道。
“嘘嘘，声音小点，虽然这里没有监控但是万一隔墙有耳呢？”那个人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很害怕，如果····我是说如果某天他失控了，他一定会报复我们的。”】
录音到此为止，正义女神这次没有提出质疑。
“补充内容已经收到，下一名证人齿轮请入场。”
<果然是你把齿轮藏起来了，你怎么连这段记忆也瞒着我？你到底还有多少瞒着我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会在今天告诉你。>
齿轮与Jazz上一次见到他时简直判若两人。他的机体显然受到了良好的维修和护理，外甲也得到了加强。现在的齿轮走在大街上绝对不会有人看得出来他曾是一个服务机。
“齿轮···”Jazz看着眼前一身白色涂装的齿轮内芯有些愧疚，他在与齿轮重逢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杀了他灭口。但是在那个小巷中，他最终没有下得去手。
“应该叫老师才对。”齿轮笑了笑。“是不是啊？”
“我没想到你会为我作证，我差一点就杀了你。”Jazz说道。“对不起。”
“道歉的话等以后再说吧。”齿轮摇了摇头。“现在重要的是让你重获自由。”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Jazz出现自我意识的？”正义女神发问了。
“在我教导他学习机械舞和音乐的第二天。”齿轮说道。
“被告在长达七万年的时间里都没有觉醒自我意识，只是学习了一天的音乐和舞蹈就出现了意识，这不合乎常理，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
“这么说吧，Jazz天生就是唱歌舞蹈的那块料。我从未见过像他学习力如此之高的学生。和服务机不同，作为小型军品，Jazz的机体装甲其实是非常厚重的，这往往意味着他的机体会不够灵活且柔韧性差，可是Jazz却神奇的柔韧和灵活。他的机体可动性极强，而他的乐感更是令人惊叹，只需听一遍他就能学会如何歌唱——甚至不需要我的指导。对于乐器也是，稍微学习一下基本功后很快就能掌握。”齿轮说道。
“可以说比起我们这些服务机来说，他才是真正的艺术人才。后来的我看到了他在大周期夜总会表演的舞蹈，我由衷地感慨他已经成为了如此出色的舞者。他的水平远在我之上，比起我们一味的追求动作的完美，他的舞蹈中充满了激情与热爱。也许正因如此，他才在那些我视之为工作的音乐和舞蹈中找到了些不同的意思因而觉醒了自己的意识。”
“还有更多的证据可以支持被告在学习音乐和舞蹈的途中觉醒了自我意识吗？”正义女神追问。
“有。”齿轮站得更直了一些。“在学习了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他偷偷问我为音乐和舞蹈而生是一种什么感觉，我没有回答他。之后他又多次在学习中质疑舞蹈动作安排的合理性，但是这些都是在我们两个独处的时候提出的。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提问是错误的，被别人听到是会被惩罚的。但是他仍然对我提出了更多的问题。所以我认为在这段时间里他是有清醒的个人意识的而不是被操纵的。其他的在我的证言里都写的非常清楚了。”
“补充内容已收到，请回归证人席。”正义女神说道。“申请连线监狱中的证人铁鞭。”
<铁鞭？！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我在你的脑海里看到了他，你早在我进入你的脑海想要唤醒你的时候就给我展现了这段记忆。我花了很长的时间确认了他的身份并在军队接管铁堡时拜托了Blaster一定要活捉他。>
连线很快接通了，一个黑色涂装的军品大型机出现在画面中。
“证人铁鞭，你的证言中说道被告在进入大周期培训之前的精神状态与正常人不同，请详细讲述一下你的发现。”正义女神说道。
“我是他的第12任拳脚功夫的教官。”铁鞭的表情紧张极了。“在我看来过去的他的精神岂止不正常，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或者说是被元老院洗脑的工具。没有人会在手臂被折断后还能面无表情的遵从命令继续自己的任务而不是选择逃命吧？很多次他都在机体即将报废的边缘坚持完成任务。他没有任何自主的意识，只要是命令他就会执行。在训练中即使被揍得半死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他不会去报复那些对他下手很重的陪练，但是当得到除掉他们的命令时他也会毫无怜悯的立刻下手。”
“但是从大周期夜总会回来之后他就变了，我们所有人都能察觉这一点。他对命令的反应变得迟缓，而且总是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是很可怕的，他竟然开始思考了！他会在思考后判断是否要执行这个命令、或者会思考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后来的训练中如果被逼急了他会优先照顾那个对他下手最重的人。而最大的转变来自他唯一一次任务中止。”
“是前往Beat老油吧目标刺杀油吧老板的任务，对吗？”
“是的，正是那次任务。”铁鞭点了点头。“Agent One在进入那个油吧后就彻底失去了控制。任何呼叫和命令都被他忽视，当我们包围了这个油吧去捕捉他时，他正在油吧里跳舞——这太疯狂了。我们把他带回了0号部，我没有参与审问但是我听说了那天的场景。Might被吓到了，因为Agent One不仅大笑出声还高喊自由万岁。”
“补充内容已经收到。”正义女神说道。
“这些内容应该已经足够证明Jazz在奴隶编码开启之前不具备正常的自我意识，因此我认为不能草率的认为他在这段时间里是凭自己的自主意识为元老院工作的。我认为应该将这段经历也归结为被精神控制。”Prowl说道。“和所有Agent一样，Agent One不具备正常人的判断能力和思维方式，他在0号部内和工具没有区别。我还有一份特别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是证人非常危险，我们只能采取线上连线的方式来查看。”
“接通连线。”正义女神说道。
视频接通，现场又产生了一些骚动。画面中出现的赫然是与Jazz和Meister一模一样的克隆人，他坐在牢房里一动不动，但是亮着的护目镜和生物灯带显示他处于上线状态。而站在牢房门口的人是另一名戴着平衡手铐的犯人。
“那是0号部操作部门的工作人员之一，平时就是由他们来对Agent进行命令和操作。”Prowl解释道。“他将向我们演示命令的作用。这名Agent是元老院最新克隆出来的，在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仍在接受元老院的训练还没有来得及开启奴隶编码。而我们在这名最后克隆出来的Agent身上安装了检测器，我们可以看到他的机体各部门在接到命令时的反应。”
“演示可以开始了。”正义女神确认道。
“Agent Eighteen，站起来。”工作人员命令道。
坐在地上的Agent立刻站了起来。
“注意看，他的脑电波检测显示毫无波动。”Prowl说道。“这说明他完全没有去思考，他只是机械地执行了这个命令。”
他们继续演示了多种命令，无论复杂与简单，Agent Eighteen的脑电波始终没有什么波动。前0号部的操作员站到了一旁，换了一个人尝试去与Agent Eighteen交流。
“Stepper，你饿了吗？”狱卒问道。
Agent Eighteen站在原地没有动，但是这时他的脑电波开始了波动，他在尝试思考这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的命令语库里没有这句话。思考了许久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和反应。狱卒又尝试了多种问法，都没有得到回应。
“他无法理解正常人的语言。”Prowl讲解道。“这就是Agent在觉醒自我意识之前最真实的状态。”
正义女神沉默了，Prowl觉得是时候进入下一个辩题了。
“Jazz在觉醒自主意识之前一直保持的就是这种状态，他的思维模式无法与正常人相比，也不应该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228条应该适用于被告在觉醒自我意志之前的所有时间。”Prowl说道。“而被告在觉醒意志之后长期被奴隶编码所束缚，他所做的一切并非出自本人意愿。奴隶编码的作用有多么可怕在前面已经得到了论证，而我现在要提出的是被告从觉醒自我意志之后始终保持着一颗向善的芯，他会钻各种漏洞去尽量避免伤害他人。”
“证据不足。”正义女神说道。“无法支持这一点。”
“那我将请出最后一名证人。”Prowl说道。“我们最后的证人是——正义女神。”
现场一片哗然，这个答案太过离谱没有人能理解Prowl，正义女神怎么能做他们的证人呢？判罚者怎么能亲自下场作证呢？
“你是最清楚的，你比任何人都知道Jazz的本性如何。你拥有Jazz从上线以来所有的数据，所有的一切。在我们合作之前你就一直在关注Jazz但没有发出任何危险预警。他从地球回来之后在塞伯坦的贫民窟游荡了三个月，饿得靠麻醉剂续命，即使如此他也没有犯下任何一次恶性案件。”Prowl说道。“你是具有自主人格的智能Ai，做出你的选择吧，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别把自己局限在判罚上，你也可以是证人。现在做出你的选择吧，你愿意为Jazz作证吗？Aequitas？”
正义女神沉默了，一旁的提尔莱斯特则有些紧张。Prowl的话已经透露出了正义女神最关键的秘密，那就是所有的判罚依据和案件预测都是基于庞大的数据分析之上的。而这些数据是通过秘密监视全球所有人而获得的，人民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的。
在全球的注视下，正义女神给出了她的证据——一份漫长而细致的监视记录和人格分析，最后是一张危险度评分表。评分表上赫然写的是低级危险。
“证据已经全部收到，我将重新进行评判。”正义女神说道。
在Prowl与正义女神辩论时那些贵族们还在窃窃私语做最后的打算。如异世界的Jazz所说的那样，知晓正义女神计划详情的贵族们已经全都回归了火种源，他们自然也无法对Prowl进行指控。但是根据正义女神给出的过于详细的判决依据和过去听说的传言，这些贵族们已经得出了正义女神是通过不间断地对全球的监视来获取这些信息的结论。这是他们手中最后的底牌了，作为统治者多年他们对自己臣民非常了解——只要自己的隐私被侵犯，他们就会不顾一切地去反对。
这很正常，元老院长期以来实行的都是恐怖统治。他们分化人民，将他们分为三六九等并引导他们互相争斗以此来稳固自己的统治地位。在如此的统治之下，人与人之间逐渐变得冷漠，他们互相怀疑对方是元老院埋藏在人民中的走狗，监视着普通人的一切。只要他们对元老院的统治有所不满就抹杀他们的存在。这样猜测并非空穴来风，这样的情况确实存在。
但是正义女神不同。她的系统是完全独立的。为了维持她的绝对正义和公平公正，任何人无法阅读她的监视数据，即使是执行人能够看到的也只是预警内容和人口数据库。其他所有的监视内容是对包括执行人在内的所有人保密的，自然也不会出现泄密的可能。无法利用这些数据也是元老院当初反对这个项目的理由之一，绝对正义的存在对于他们的统治是有动摇作用的。但是可能会威胁他们生命的恐怖袭击让这群议员最终改变了主意，正义的判决下达了只要不去执行就可以了，他们更需要能够维系自己统治的那些预警。
商量好了之后，这群前贵族们抱着最后的希望看向了仍在进行辩论的Prowl和正义女神。真是可怜，接下来他们所有的努力都要付诸东流了。即使这招无法挽救他们的性命，也要为新政府造成巨大的困扰！
“辩论结束。”提尔莱斯特宣布道。“正义女神将重新进行判决。”
正义女神又耗费了大量的时间重新判罚，又半个小时后她终于给出了判决。
“撤销对Jazz死刑的判决。Jazz理应被判处无罪但是由于其所犯下的罪行实在太多，从重处罚判处剥夺其政治权利二百万年，且必须由至少一名政府职员对其日常进行监视。购买、使用武器应进行备案。”正义女神宣布了二审结果。
“被告有无异议？”提尔莱斯特问道。
“没有。”Jazz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还有没有异议？”提尔莱斯特转头看向Prowl。
“我····”Prowl点了点头，这应该是他们能够达到的最佳结局了。“我没有异议。”
有些证人忍不住发出了欢呼声，提尔莱斯特多次敲响法槌都没能制止住场内的骚动。
“其他任何人对判决有异议请在三日内递交上诉请求。你们两个可以离开了！带最后一位嫌疑人。”提尔莱斯特大声说道。
Jazz的手铐被解下，他没有任何犹豫就扑向了Prowl，两人当众就啃吻在一起。提尔莱斯特大声咳嗽也没对两人造成任何干扰，安保人员无奈地上前想要拉开两人也被推开，最终无奈只好半推半拉将黏在一起的两人送出了法庭现场。
最后一个贵族走上了台前，正义女神很快就给出了她的判决。
“死刑。”
“被告有无异议？”提尔莱斯特问道。
“有。”贵族说道，他过分平静的表情让提尔莱斯特有了不祥的预感。
“我要说的是：新政府怎么能容许一个依靠每时每刻监视全球所有人的机器来执行神圣的正义审判呢？要我说她不该被叫做正义女神，她应该叫监视者才对！”贵族以在场所有人都能清晰听到的声音说道。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轰动，特别是媒体人士纷纷拎起话筒和摄像机就转向了他。但是有了上一次坎贝尔大闹法庭的经历，他们已经有好处离这些事情的经验。
“今日的审判已经结束！休庭！安保人员维护现场秩序，现场观众请有序离开。”提尔莱斯特当机立断地说道。“安保人员！带他下去！”
“你们可以捂住我的嘴！但人民——人民不会！他们会继续追问，直到得到答案为唔唔！！”
贵族在被安保人员按住时还在大喊，无奈之下安保人员只得对他采用了非常手段——下线了他的音频发声器。但是为时已晚，他所说的那句话已经通过媒体传达到了塞伯坦的各个角落。
刚在法庭后台的角落亲了个够的Prowl和Jazz刚分开就听到了场外的骚动。两人面甲上的微笑立刻就被紧张所取代。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他们内芯都非常地清楚。人民一定会立刻展开抗议活动要求关停正义女神，结束对他们的监视。即使他们公布正义女神的工作原理，解释那些私人信息无法被任何人读取也无济于事。在元老院的恐怖统治下，人民早已对政府失去了信任。而新政府还未建立起公信力，人民当然无法相信他们。
“他们不能关停好姑娘！”Jazz说道。“那些本该得到帮助的人将失去最后一丝希望！失去了正义的标杆，新政府接下来的路将会非常难走！”
在这时Prowl的通讯器响了起来。Prowl没有犹豫立刻接通了通讯。
“Prime，是为了正义女神的事情吗？”Prowl说道。
“是的。”Optimus Prime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疲惫。“从一开始公开审判这些贵族就是个错误。不过事已至此了，现在已经开始出现抗议活动了。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回应，关于正义女神·······”
“我觉得是时候关停她了。”Prowl说道。
“这个答案····我以为你会强烈反对的。”Optimus Prime迟疑了一下。“虽然人民无法信任她，但是她所带来的影响全都是正面的。”
Prowl叹了一口气。
“都是我的错。”Prowl说道。“是我太想证明Jazz无罪，不得不动用了最后的手段。那些议员一定是从我的说法中猜测出了正义女神工作的原理。如你所说正义女神带来的影响都是正面的，新政府离不开她的支持。但是人民已经将她打成了负面的象征，我们的新政府刚刚建立，无法在根基不稳的时候力排众议。”
“你的态度我了解了，请尽快赶来十角大楼来参加紧急会议。”Optimus Prime说道。
“明白了。”Prowl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Jazz说道。“走吧，我们得尽快了。”
正义女神在监视全球所有人的消息不胫而走飞快抵达了所有人的接收器，人民自发地走上街头进行抗议游行。他们举着草草制作的标语，抵制侵犯他们隐私的非法监视行为。
新政府在两小时后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进行了公开回应。
“经过我们的调查，事实确如前议员所说的那样——正义女神时刻在对全球所有人民进行监视。新政府在此之前对此并不知情，我们对元老院无底线监视、异化同胞的行为进行严肃谴责。经过商讨我们决定销毁正义女神！”Optimus Prime严肃地说道。
人民暂时接受了新政府的说法，各地的游行示威活动渐渐散去，塞伯坦又恢复了平静。这件骚动让人民对于刚结束的审判也不再关注，他们咒骂着元老院对他们进行监视，咒骂着正义女神，说她欺骗了他们的信任。真正的正义，在元老院统治的时代果然不存在。至于在现在新政府的统治之下是否会存在······人们还心存疑虑。
正义女神的销毁工作交给了Prowl，第二天他们将前往正义女神的本体所在地——斯坦尼兹进行了公开的销毁。
“我们不能关停她。”Jazz坐在穿梭机上说道。“这个世界不能没有好姑娘。”
“我当然知道。”Prowl说道。“所以我才会主动请缨来销毁她。”
“哦！也就是说···具体是否真的销毁了只有你和我知道咯？”Jazz笑了起来。
“当然。我怎么会舍得销毁她呢？”Prowl也笑了笑。“而且我思考了很久，果然我们不能留在新政府里。我们的存在会让人民再度怀疑特工计划某天是否会被重启。与政府脱离关系反而对他们对我们都更好些。而且正义女神也确实不应该被政府掌控，否则像元老院那样过滤选择处理预警的事情迟早有一天会重演的。”
“所以我们还将继续扮演一个第三方的角色，独立于政府和人民，潜藏在灰色地带，在必要的时候出手相助？”Jazz问道。
“就像你我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Prowl点了点头。
正义女神公开被“销毁”，对这件事的讨论这才画上了句号。
数天后，十角大楼的领袖办公室内。
“我以为你一定会留下任职的，真是可惜。”Megatron与Prowl握了握手。“没有了你，我们可更辛苦了！”
“您言重了。”Prowl说道。“我这个人的性格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如果您打听一下就会得知我过去的名声有多糟糕。”
“哈哈，就凭你还会开玩笑这点，我就要对此抱有疑问。”Megatron微微一笑。
“都是跟我学得。”Jazz笑了起来。
“如果改变主意，随时欢迎你们回来任职。”Optimus Prime说道。
“我想不会有那一天的到来的。”Jazz笑着说道。
“如果有危险，我们会出现的。”Prowl说道。“只要有人需要帮助，我们就会在那里。只有Ai才能象征正义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以后就要看你们的了。”
“你们·······”Optimus Prime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已经明白了Prowl的意思。“好，我明白了。如果你们需要帮助，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你们提出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提供帮助的。”
“谢谢。”Prowl说道。“我们会的。”
“最后祝你们新婚快乐。”Optimus Prime笑了笑。
Prowl和Jazz手牵着手走出了十角大楼。塞伯坦的重建工作正在有序进行当中，道路已经恢复了车水马龙的状态。塞伯坦已经步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虽然开场有些曲折，但是他们相信一切都会逐渐好起来的。
“现在我们去哪呢？”Jazz问道。“蜜月旅行的第一站去哪里还没决定呢。”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行。”Prowl说道。
“啊！你竟然抢我的话！”Jazz笑道。“那就——随便咯！”
两人变形，朝着美好的未来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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